古有魏晋风骨,流芳后世

今有风骨雅器,长情相伴


当年横空出世的《大明宫词》,以其独白式的台词,优美而华丽的色调,讲究的服化道,让人置身于一场奢奢糜糜的长安梦境。时隔多年,其姊妹篇《大宋宫词》也于近日在多个平台上线。从开播的万众期待到口碑一路狂跌,抛开其偶像剧式的剧情发展,观众的苛刻,大概是源于,宋,是很多人理想之世的模板,承载着今日求而不得的闲情雅兴。

如果说唐开启了盛世的华章,那么宋,用一种极为简约的方式,塑造了一种“宋式美学”。这种美学,由社会各领域的精英制造,为其服务。这些精英比历史上任何朝代的人都更有修养和艺术审美。他们从生活中汲取灵感,无限放大了闲的玩法。多般雅事,每一件都必须有仪式,每一件都要酣畅淋漓,他们躬身在生活里找寻艺术,种种情趣,相互交融。

宋人懂得及时行乐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整个开封城的御街,种满了桃李杏等果树,旁边的池塘,是大片大片的睡莲,春夏一来,梨花如雪,桃花灼灼,莲花清幽,游人往来期间,孩童逐纸鸢,仕女荡秋千,男子踢蹴鞠,一派繁盛。沿街的卖花人,将时令的鲜花,如牡丹、芍药等放入竹篮,芳香气息氤氲,久久不散。酒楼里,喝酒的人的下酒菜可能是一碟青杏或是刚采摘的樱桃。入夜,观灯赏月,雕车宝马,人流不息,四时往复。反观今日,忙碌的日子显得枯燥乏味,只剩下毫无记忆点的漫长。我们所需的人间清醒,不仅限于头脑,而是彻底唤醒身心的愚钝。也许,你可为了一朵飘落的樱花,暂停匆忙的脚步。也许,你舍得腾出时间,带上好茶美器,去春光里,来一场,专属春日的“一醉方休”。

宋人之器,外化了士大夫们内心的精神操守,拒绝繁复,简约大方。这些器物包含了茶器、酒器、花器、香器等,一般只选用单色釉,安静而璞拙。在宋人的心里,他们的自由畅想已经打破了时间的界限,在广阔的心灵世界里,他们如闲云野鹤,随处翱翔。于是,有了天才王希孟,他也许是去了自己开创的《千里江山图》,变作渔夫,化作青松,藏于青绿山水画卷中;于是,有了西园雅集的一众文人僧士,他们不谈政治,只聊闲事,富贵非吾愿,俯仰山林,进退悠然;于是有了字如其人的宋徽宗,他至情至性,精通书画、收藏,造园林和烧名器,千古帝王,空留此马入人间……宋之风雅,今人唯有叹息,浅尝辄止,方可悟几分真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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